第五章、获救(1/ 2)
「啊~哈~」打着长长的哈欠,莫亦豪从床上坐起,迷蒙的双眼扫视了一遍房间,满地的纸团让他瞬间困意全消。「靠!」莫亦豪翻身下床,赶紧将地上乱扔的纸团捡捡;然而这时候,门开了——
「小莫啊,该吃早餐了,还不起!」刘承英拧锁开门,却见莫亦豪正光着身子趴在地上捡纸团,垃圾篓里虽有不少,但乱扔的似乎更多。刘承英哈哈笑着慢慢踱了进来:「哎呀,我说小莫,你真是不会疼惜自己,昨晚都说让你陪冉娅好好玩了,你非要自己在这儿过不去,哈,还真是死要面子!」
「英哥,我不是……」
「唉,好了啊,再装就不像个男人了。」刘承英招招手,「走吧,先去吃饭,吃完饭我去一趟丰彦看看。」刘承英伸手止住想要开口的莫亦豪,「你就留在这儿好好招待冉娅吧。」
莫亦豪无奈地低下头。等收拾完屋子,莫亦豪来到餐厅,眼前却只有被绳子紧紧绑住手腕、眼睛依旧被黑纱蒙着的的冉娅坐在桌旁。莫亦豪拉开椅子坐下,问:「英哥呢?」许久,却没有任何回应。莫亦豪疑惑地擡头看去,这才发现冉娅耳朵里还塞着两只紧实的耳塞。
莫亦豪知道刘承英已经走了,但他还是大声喊了一声,没有回应。莫亦豪叹了口气,走到冉娅身边,将她扶起,把椅子调整一下,又让她坐下,自己坐到她对面,一点一点将原本放在她面前的粥喂给她吃。冉娅不发一语,只是会发出几声吮吸声,等到吃不下了,才说:「英哥,我吃饱了。」
莫亦豪用餐巾给她擦擦嘴,慢慢将她扶上楼,这才继续吃自己的早餐,但没吃几口,又擡头望望冉娅的房间,做了几个深呼吸,放下碗筷,走出别墅散步去了。
清晨上班时间,一路地堵车堵车再堵车,胡泓生气地拍着方向盘:「真是的,什麽时候采访不好,偏偏这个时候!」胡泓越想越气,越拍越重,完全忘了这辆车根本不是她自己的,「连车也不好使,堵成这样!」
抱怨间,手机铃声狂躁地响了起来,胡泓看着老师的号码心里一阵紧张,但还是鼓起勇气接听了。
「怎麽还没到!」胡泓刚要开口,电话里又吼,「别跟我说堵车!其他人都到了,就差你,怎麽就堵你,不堵其他人?快点来,给你十分锺,不然我们先开始了!」随即电话挂断。
胡泓将手机放入手包,白眼一翻:「你怎麽不说我是从台里往医院赶呢,你们都是从家里出发的好不好!明明是我干的最多最累,结果被批评的总是我!」
抱怨完还得继续等,不多久,又一个电话打来了。胡泓精神一震,接听电话。
「我说泓啊,这次你让我查的人物有些棘手啊。」电话里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。
「我可是百分百信任桐叔的,再棘手也能查到吧。」
「人倒是不难查,只是很难对付啊。」
「我早就知道了,飞鹰帮的嘛,当然不是什麽菜鸟。」
「不单单是飞鹰帮的问题。」远在L市、坐在电脑前、摆弄着手中耳机的邢桐说道:「从你发来的照片可以肯定徐雒死前是跟人交过手的,而跟他交手的人使用的身法路数显示,跟他交手的只有一个人。」
「也就是说,徐雒是被某一个人给打败的。」
「对。」邢桐问,「那你知道徐雒有多厉害吗?」
胡泓摇摇头:「我只听何叔叔提起过他,反正何叔叔打不过他。」
「哈,不是你何叔打不过他,而是我,加上你爸,加上你何叔、曾叔也打不过他!」
「切,说的好像你们四个很厉害似的。」胡泓撇撇嘴,「好吧,至少我知道你们四个人曾经合力打败过军警共演时的武术冠军,但这好像不是什麽光荣的事吧?」
「你这丫头,嘴里没一句好话!」
胡泓说:「也就是说当时的那个武术冠军打不过徐雒,而徐雒又打不过另外那个人,听起来确实有点儿厉害。」
「好吧,我就直说了,别拿那个所谓冠军比了。你知道飞鹰帮以前被新竹帮整垮过吧?」
「哦,那这我知道。当时飞鹰帮全军覆没,大部分人投靠了新竹帮,只有少数几个人跑了。」
「嗯,那你又知不知道新竹帮当时还派人追杀过刘承英?」
「知道啊,不过後来毫无音讯了。」
「不错,因爲都死完了,哪儿还有音讯。当时竺文乐买通了S市的一名高层,全面封锁刘承英,还派了一支半百人的队伍追杀,但这支队伍没有回来,而对方只有两个人,一个是刘承英,另一个,就是杀徐雒的人——莫亦豪!」
「不会吧,一个人干掉50多人!这个莫亦豪也太厉害了吧!」胡泓吃惊了,但转念又问,「不对啊,既然都没回来,那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?不会你就是那个高层吧?」
「嗯,你桐叔要是那『高层』,还会在这儿被你呼来喝去!」
「啊、啊、哈哈,桐叔你真会开玩笑,我这哪是呼来喝去啊,这不是要借鉴您的智慧嘛,您看,要没有您,我上哪儿了解这麽多秘辛呢?」
「算你会说话。」
「话说,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。」
「其实呢,那个高层虽然不是我,但跟我很熟,当时围捕刘承英的时候,他还问过我的意见来着,呃,虽然只是跟我提了一下,但也算是问意见吧。」
「桐叔,你有表字没有?」
「嗯?怎麽突然问这个?」
「我是说,你要没有的话,我可以给你起一个,就字『恋狂』吧。」
「你才自恋狂!不陪你扯了,我去找你爸打牌去了。」
「嗯,再见!替我向我爸问好!」挂断电话,望着依旧未动一丝一毫的车流,胡泓降下车窗,任由冷空气灌入。
空荡荡的别墅,原本就只居有一人的大房子,如今随着唯一的依靠的逝去,只显得更爲冷清。房间里,空调的温度开到最高,床上,层层厚厚的被子裹在身上,却依然感受不到一丝暖意。竺烨双眼片刻不离地盯着父亲与自己的合影,桌上只吃了几口的早餐也不管不问。
门轻轻地被推开,沈绮默默地收走桌上的碗筷,轻声叹息,转身正要出门,身後竺烨突然开口了:「绮姐,我是不是很没用?」
「嗯?」沈绮愣了一下,慢慢转过身,「怎麽这样问?」
「爸爸从来不让我过问他工作上的事,现在,看到以前我自以爲熟悉的叔叔们一个个都变了,我才知道原来我爸爸的压力这麽大,而我,一点忙也帮不上。
爸爸也会做一些非法的事,我知道,爸爸爲了保护我,不让我受到牵连才不让我接触帮里的事。我以前总以爲这种事情很好玩,所以经常埋怨爸爸,但是爸爸在家里受着我的任性,在帮里还要想尽办法爲叔叔们洗白,现在我才知道爸爸爲什麽一心想要洗白。现在呢,我还是一点忙也帮不上,眼看着叔叔们争吵、打架,我却一点也搭不上手,我也想帮爸爸完成他的愿望,可是,我就是没有能力,一点能力也没有。」
沈绮缓缓坐到竺烨身边:「这不叫没用,这只是不自信而已。等你主动去接触竺大哥以前做过的事情的时候,你就会发现你也很有能力的。」
竺烨擡眼看着沈绮,问:「那我应该怎麽做?」
「嗯?」沈绮想了想,问,「昨天来这里的人,你都认识吗?」
竺烨回说:「最开始那两个,应该就是飞鹰帮的吧,他们到这里无非就是示威;後面那几个我不认识。」
沈绮点点头,说:「那两个确实是飞鹰帮的,而且还是飞鹰帮的老大亲自来了,他们到这里,不单单是爲了示威,更重要的,是要激化我们内部的矛盾,让我们知道凭你竺烨是带领不了我们的,这样就会有其他帮里人跳出来反对你,制造矛盾;另一方面,也是对其他小帮派的威慑,看昨天後来的那几个小帮头头,哪个不是见到刘承英就软了,这样一来,我们就被孤立了。」
竺烨若有所悟地点点头,又说:「昨天那个敢跟飞虎帮打的是谁?」
「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。」沈绮道,「昨天那个,是晁虎帮的老大晁莽。飞鹰帮来闹事,正好他们过来,表明要跟我们联手对付飞鹰帮,现在帮里有很多人都觉得我们自己力量不够,正想要和晁虎帮的人签立协议,借助他们的力量打击飞鹰帮。」
「晁虎帮?」竺烨想了想,「那我们要和他们联手麽?」
「那是在I市一家独大的帮会。」沈绮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说,「因爲在I市没有了竞争对手,所以它的势力发展很快,甚至能控制I市的行政规划。恐怕,晁虎帮也正在寻找壮大自己的契机,我们现在去找它帮忙,便是正中下怀。对方没有後顾之忧,我们和飞鹰帮却是水火不容,一旦晁虎帮介入S市,要请它走可就不容易了,甚至我们和飞鹰帮斗得两败俱伤时,晁虎帮就坐收渔利了。」
「依绮姨的意思,我现在需要先稳住帮里的人,不向晁虎帮求援,然後再考虑禁黑。」
「不错。」沈绮沉默片刻,又说,「小烨,你真打算现在就开始禁黑吗?你现在声望不足,只怕反声很大啊。」
「没关系,等他们适应以後就好了,而且这种事越拖越难处理。」竺烨颇有自信地说道,「绮姨,下午你把大家都叫过来吧,我跟他们说。」
微弱低沉的喘息从幽暗的地下室深处传出,门外庭院,一张方桌边四人围坐,一名肤色稍黑、留着短髭的男子吩咐靠门的另一名男子:「去,叫葛子快点儿,苏姐他们快要到了。」
男子应了一声,匆匆奔向地下室。地下室里,叫葛子的男人正舒适地坐在一张镂空的椅上,他微闭着双眼,嘴里发着愉悦的低吼;在他身前,是一名赤身裸体的长发女子,她的双手被紧紧地拘束在身後,挺立的双乳随着她每次的低、擡头运动而晃动不已,而她运动的轨迹,正是循着口中那根粗长的阴茎;葛子身下,还有一个同样装束的女子,黑色的拘束袋牢牢地裹着她的手臂,她仰躺在地,上身被高高撑起,正好让她的嘴触着葛子的肛门,舌头正在他肛周打着旋儿。
「葛子,快点儿!堂哥叫你了,苏姐就快到了。」
「知道了!」葛子懒洋洋地应了一声,指了指身下的女子说,「小李,你帮我把这娘儿们先带回去,我干完这个就来!」
李福扶起躺着的女子,笑道:「我说葛子,你就不能换换口味,每次都紧着小苳肏!」
「怎麽,你不喜欢小苳啊?那你下次别肏她了。」
「美得你!总不能尽让你一个吧。」李福说完就出了门,葛子也起身站定,将小苳按在椅子上,掰开粉穴就插了进去。
葛子慢悠悠地走出地下室,给堂哥打了声招呼,问:「堂哥啊,苏姐还没到吗?」
「就到了吧。」
话音刚落,院门口一人匆匆跑来:「堂哥,苏姐他们到山下了。」堂哥点点头,吩咐人去准备吃的,其他人一并向院门走。
「那是什麽?」李福眼尖,远远就看到那黑色车上有一个白色的影子,却看不清是什麽。
锺堂眯起眼仔细看了看,也不甚清楚,直到车子渐渐靠近,李福才叫起来:「好像、好像是个人啊!」
「瞎嚷嚷什麽!」葛子一巴掌拍开李福,「一个人站车顶上?你兜风这样兜啊!」话是这麽说了,但葛子却慢慢後悔这麽说了,因爲车子越来越近,一个人的形象也越来越明晰。
「苏姐,你们车上都装的什麽呀?」锺堂也有些吃惊,电话打过去问。
「哈,我可是给你们带来了一个你们百玩不厌的东西。」电话里,苏嫆如是说,也传来旁边几声淫邪的笑声,尚有人大喊一声:「极品哦!」
锺堂笑着摇摇头:「哈,看来葛子要换人搞了。」
大家见锺堂面含笑意,知道那是苏嫆带的好东西,一个个放下心、开起玩笑来。葛子眯起眼仔细看着那团白影,喃喃自语道:「真是比小苳还正的极品吗?」
「堂哥,不对呀!」李福再次发言了,「那车顶上明明是站着个人,是她自己站着的吧,怎麽会是苏姐带来的?」
「不可能!谁能自己就那麽站在飞奔的车顶上!肯定是苏姐想出来的主意,先让她兜兜风,看看我们工作地的风景。」葛子一边嚷,一边笑着。
锺堂也是笑笑,但又一转念:「不对,苏姐这麽谨慎,不会随便把我们藏身的地方给泄露了!」锺堂又打电话确认,然而苏嫆却没接,而是坐在前座的猛子探出脑袋,大喊着:「堂哥,别这麽急呀,我们这不到了嘛!」
车的确是到了,站在车顶的人已然清晰可见,冷漠的左眼、飘扬的发丝、胜雪的白肌,还有那随风而动的丝巾、稳立车棚的高跟美腿。极品、绝对的极品,但,锺堂等人总觉得头皮发麻,恐惧感逐渐弥漫。
「猛子,她是、谁呀?」锺堂指着车顶。
猛子疑惑地擡起头,却什麽也看不到,迷茫的问:「谁呀?」停下车,猛子下来後顺着锺堂所指的方向才看到,跟自己一起来的,竟然还有别人:「什麽人!」
猛子心知大事不妙,立刻招呼身边的人,锺堂情知来人是苏姐他们未知的,赶紧领了弟兄们将车围起来。苏嫆、刘朋听到猛子的喝声,也急忙下车。
苏嫆吃惊地望着依然立在车棚上的女子,但仍然冷静地说道:「单枪匹马跟我们到这儿,胆子不小啊!说吧,你是什麽人,有什麽目的?」
女子也不答话,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整理一下,轻轻跃下车顶。锺堂、葛子都是一阵紧张,双手不自觉地一动,但女子并没有要突围的意思,而是避开车门前的一名男子,从後座上将赵姝抱了出来。
苏嫆有些生气了,自己的这几个兄弟平时没事还要招架打,今天有人目中无人地在自己地盘儿上削自己面子,他们却不管了;虽说对方确实是个大美人儿,但这几个家夥不就喜欢欺负美女吗?苏嫆咬咬牙,看锺堂他们仍然没有要动的意思,手一挥,骂道:「你们几个在干什麽?满脑子都是精啊!还不快把她给我绑了!」
猛子首先发难,冲着女子就扑上去,女子却是脚尖轻点,巧妙地闪过。锺堂、葛子都没动,其他人都看着锺堂。
锺堂沉默了片刻,也没有在意苏嫆的样子,沉声问道:「美女应该不是警察吧?那到这儿来,是爲了什麽?」女子似乎没在意听,只是看着怀中的赵姝,锺堂又说,「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,这里面确实关着几个人,你想要救谁,说一声,我让兄弟们把她带出来交给你,只要不爲难我们兄弟,别让我们生意不好做。能跟到这儿来,美女,你也算个人物,但我们兄弟几个也不是吃白食的。」这样服软,苏嫆有些愕然了。
女子依然没有搭理,然而这时候,一声轻吟从赵姝口中发出,药效已过,赵姝慢慢睁开双眼。
「师姐,这是哪儿?」白绫卉将赵姝放下,赵姝环顾一周,问道。
「丰彦山。」清冷的语调,简短的回答。
苏嫆看到赵姝已醒,明白自己已经暴露,但并不遮掩,干脆主动发言:「小赵啊,怎麽不多睡一会儿,姐姐好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啊。」
赵姝面向苏嫆,揉了一下眼,旋即笑道:「苏姐的药真是很好用啊,我都没来得及闻出来是什麽味道。不过,我也不能多睡了,不然警方又得擡一堆伤患回警局了。」
「看来你是早有准备,故意引我上鈎的!」
「没有,苏姐可不要误会。本来只是想抢点口供,那可是第一手新闻资料,谁知道苏姐这麽热情厚待,哈,这可是爆炸性消息,受害者原来是歹徒。」
「可惜,这是绝密资料,你带不走!锺堂,你还在等什麽!」
锺堂还是不出手,说道:「两位既然不是警方的人,那就不要插手,我们各走各路,今天你们闯到这里来,我们也不追究了,如何?」
「可以,我们也不想起干戈,但我们既然有了你们的把柄,让我们走,总得有些表示吧?」
「你想要什麽?」
「关在这儿的7个女人,还有,哎呀,我是真舍不得离开苏姐,不如让苏姐陪我们离开吧?」
锺堂听罢哈哈笑道:「你个小丫头还真敢开口!」
「咦,就凭我师姐的本事,开这个口,不大。」
锺堂不再说话,转脸问葛子的意见。「恐怕,不得不答应。打赢的可能性很小,一旦输了,不仅白挨一顿打,她要的条件,一个也少不了。不过嘛……」葛子小声道。
锺堂点点头,回道:「好,条件我答应,但我做不了主。你随我去见大哥,让他给你答复。」
赵姝头一歪,示意锺堂前面带路。而苏嫆顿时慌了起来:「锺堂,你敢出卖我!」
锺堂也不理会,对白绫卉道:「美女,麻烦你在这儿看着她。」
话音未落,只听苏嫆一声闷哼,跪倒下来,白绫卉则走到赵姝身後。赵姝笑笑:「其实呢,我们不一定要苏姐跟我们走,你也一样嘛!」
锺堂都没见怎麽出手,苏嫆就倒地了,又听赵姝这样说,更是冷汗直流,立即吩咐手下:「你们几个,看好她,要是让她跑了,看我不弄死你们!葛子,你跟我来!」葛子点点头跟着锺堂往里走,一边给李福递着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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